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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下去。”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回包里,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腹部,尽量将腰背挺直,未料刚跨出两步,脚下一个不稳,身形蓦地朝一侧倒去,齐眉惊叫,下意识捂住了脸。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冰冷坚硬的地面被温暖宽厚的怀抱取代,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那是她深深刻进骨子里的眷念,齐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用力抓住那人的手,抬头看去。

“锦川?”她死命捂住了嘴,眼泪滚落下来。

“眉眉,是我。”男人用力将她拥在怀里,语气有些哽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眉眉,我回来了。”

严锦川递了纸巾给她,待她擦完眼泪後俯身将她抱起,齐眉大惊,“你干什麽?”

“你还走得动吗?”他视线扫过她下意识捂在腹部的手,接着看她脚上,剑眉微蹙,“不是跟你说过别穿那麽高的鞋吗,容易摔倒。”

齐眉咬了咬唇,没接话,她现在脑子里很混乱。

严锦川将她抱回酒店房间,放到床上,拿过毯子给她盖上,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她,温言道:“我去买药,你在这等我。”

不知不觉眼眶又热了,齐眉握紧杯子,点头。

待他离去,齐眉从包里拿出手机,犹豫半晌,终是拨通谭容弦的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接起,隐约听见抽气声,齐眉一愣,忙问:“你怎麽了?”

酒店大堂里,谭容弦制止了面色惨白正一个劲向他弯腰致歉的服务生,示意他噤声,将血流不止的左手递给边上另一人包扎,边与电话那端的人道:“没事,刚不小心撞到一人。”低头瞥了眼很快就被染红的纱布,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接着又道:“我弟弟刚打电话给我,公司里有个高层会议我必须到场,我先过去了,你晚点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点。”

“好的,我会自己回去的,你去吧。”

她语速飞快,就好像早等着他这话似的,谭容弦不由有些疑惑,转眼瞧见自己可怜的左手,微叹了口气,“那我挂了,byebye。”

☆、010我爱他

“还疼吗?”

吃了药,疼痛缓解许多,齐眉低着头,“好多了。”

严锦川抬手抚摸她的脸,心疼道:“怎麽没照顾好自己,瘦成这样。”

“你不在,谁来照顾我?”齐眉拍开他的手,眼眶通红,“严锦川,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你为什麽还要丢下我?”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细线圈圈缠绕,越扯越紧,尖锐细密的痛楚自左胸腔传来,缓缓扩散至全身,一时间竟疼得他无法呼吸,严锦川握紧双手,帅气英挺的面容上俱是无奈的酸楚,“眉眉,对不起……”

齐眉抓紧身上的毛毯,哽咽着摇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一个不告而别的解释,一个能让你狠心抛弃我的理由。”

严锦川沈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抓过她的手,轻轻按在右腿上,“这就是你要的理由。”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了开来,紧接着灯光大亮,谭容弦皱眉,拉起被子遮住脸,“回来了啊。”

齐眉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坐下,“容弦,我们谈谈好吗?”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含糊道:“戒指。”

齐眉盯着他的手,突然觉得难受,她觉得疼,可又说不出哪儿疼。

谭容弦被砸到手背上的温热液体惊醒,掀开被子,果真见他心爱的小女人正咬着唇默默流泪,他慌忙起身将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眉眉,怎麽哭了?”

齐眉紧紧抱着他,呜咽着道:“容弦,我们分手吧,好不好?”

谭容弦猛地一僵,缓缓将她推开,盯着她的眼,不大确定一般,“你说,分手?”

齐眉含泪点头。

他沈默一阵,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为什麽?”

齐眉吸了口气,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今天,我遇到了他……”

“他?你一直在等的那个男人?”谭容弦懒懒靠在床头,挑眉看她,好似在听一个笑话。

被他用这样无谓的语气问出来,齐眉莫名觉得难堪,“他是我的初恋,他对我很好……”

“别。”谭容弦笑着制止了她,“别跟我说这些,说重点。”

齐眉狠狠咬了下唇,自虐一般逼着自己直视他的双眼,“两年前他的不辞而别是因为一场车祸,而诱发那场车祸的人,是我。”她痛苦地闭了下眼,接着说:“那天,是我父母空难去世的日子……”

谭容弦将微微发抖的手藏在被下,扭头看窗外,“继续。”

“那场车祸夺去他一条腿,他怕我受不住打击,所以瞒着我躲到美国治疗……”

“所以,你觉得亏欠他?”

“不。”齐眉摇头,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万分残忍的话,“我爱他。”

“是这样啊。”谭容弦转过头来,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所以,你不过是躲在这里等他,是吗?”

原来疼到极致的时候真的是流不出眼泪的,齐眉垂下了眼,“对不起。”

感情世界里,最好莫过我爱你。那天晚上她说,是我不对,没能把最好的给你……

他放开她的手,下床朝外走去,打开门,停住,“不是没能给,而是舍不得,你不过是把最好的留着给他。”话落,离去。

☆、011枢启然

手受了伤,开不了车,谭容弦放平座椅,躺下,一手挡在脸上,疲倦地闭上了眼。躺了半个多小时,什麽事都没想,没力气,他真的是很累。

不知又过了多久,仪表盘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他缓缓撑起身体,晃了晃微有些晕眩的脑袋,一手按住胃部,令一手拿过手机,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几秒,接起。

“是我,齐眉。”

他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我知道是你。”

“到家了吗?”电话那端,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你晚上脸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过问,可还是……”

“谁说你没资格了?在我点头同意分手之前,你都有资格。”他抬手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若无其事道:“刚向我求婚的女人转眼就说了分手,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