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记得。”很低很低的声音，带着些哽咽和抽气，身体也因为过度的压抑而抖动。

“我放下了，星儿能吗？”福雅轻问出声。

好久，抵着的额头动了，瑞星在摇头。

就知道，好在她不算笨，阮青衣的速度也够快，能让他少受些折磨。

“星儿，你仔细的听我说。”福雅的手在他的背部抚掌，“我们知道的，并不是真正的真相，皇姐的死，与你无关。”

瑞星在听完后，猛地睁开低垂的杏眼，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星儿你说过，每日将毒药掺在食物中送去皇姐那里，你也从没有避讳过，一直是用你的名义送的，不是吗？你希望我能知道，能因此恨你，对吗？”

瑞星点点头，“那时，我要你恨我，可我，现在好后悔。”

福雅笑了笑，“可是，你是姬家的人，皇姐断然不会轻信你，又怎么会吃你送去的食物，我那时也是被仇恨和愤怒迷失了本性，你又承认的那么痛快，才不曾多想。”

瑞星的眼中有了期待的星星。

“是你母亲买通了皇姐贴身的随侍，在熏香炉中放入药粉，久而久之，皇姐才会慢慢地中毒，致死。”

“是……母亲……”瑞星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福雅担心中的伤心，他不过是替罪羔羊，还是他母亲亲手陷害，他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母亲都能亲手将毒药送到他手中，他还有什么可意外的呢？

“所以，不是我，不是我对吗？”瑞星苍白的小脸上出现了某种生气，这样的生气，让福雅笑了，这果然是他的心结啊！

“是不是你，对我并不重要了。”福雅叹息地再次吻了他，细瘦的手臂圈上她的脖颈。

“可是，我会怕，我记得你对我的好，所以才会怕。”瑞星靠着她的肩头，贴着她的脖颈道，若是从未曾得到过，他还可以用恨武装自己，得到过以后，他跟怕失去……

“没有仇恨的星儿，一定就是那个单纯的星儿，我从不怀疑。”

“我很任性……”

“也很可爱。”

福雅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深深地吻着他，他需要深度的睡眠，好好的休息。

抱起被她吻得昏乱的瑞星，上了床，褪去彼此的衣衫，福雅将他抱的紧紧的，很温柔很温柔地吞下了身下的他，在他颤抖着拥着她宣泄后，很温柔很温柔地进入了他。

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固定住他的肩头，福雅将瑞星禁锢在怀中，无法移动，只能摊开四肢，接受她温柔而坚定地起伏摩擦。

干干的唇早就被彼此的唾液沾湿，吻得红肿的唇间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细瘦的手指抓着福雅的手臂。

福雅在第一次高潮过后，放开已经高潮过四五次的瑞星，看着他半阖半开的杏眼，知道他累坏了，抱着他去洗浴后，睡回了床上。

“我好高兴能活下来，雅。”怀中他消瘦的脸上是带着泪水的甜蜜笑容，愉悦地睡去。

从那天后，瑞星只在欢爱的时候喊她“雅”，其余的时候依旧“姐姐、姐姐”的唤她，瑞星知道，从前坚持要他唤“雅”的女人，是因为爱而体贴，体贴曾经伤害过他，于是，让他能和哥哥一样，喊她同样的名，“雅。”，可是现在的他，想要唤她“姐姐”，是想要让自己记住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怎样得到了她的宠爱。

瑞雪知道瑞星恢复记忆后，忐忑了一段时间，害怕瑞星又会像从前一样地疏远他，恨他；可瑞星依旧会喊他哥哥，依旧会对他撒娇，在某日午后，窝在他怀里睡午觉时，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和哥哥一起的日子，才是星儿最快乐的时候，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瑞雪当下抱着弟弟泪流不止，他最最疼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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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金碧皇朝将要载入史册的日子。

这一日是金碧皇朝最受争议的皇帝封后的日子。

幻樱和封玉涵竟然是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天才知道，更加不知道那个终日闲散在栖凤宫中的女人是什么时候下的令。

更加不知道，为何这盛典筹备的如此秘而不宣。

贵客们也陆陆续续地抵达，南紫国的女皇，一抵达宫中，见到了那对可爱无比的龙凤孙儿孙女，根本问都不问凤后的人选，终日流连在栖凤宫的花厅内，含饴弄孙。

雷庄主妇夫也同样如此，小小的念修已经会开口喊爹和娘，两位老人家于是致力于教会孙儿喊奶奶，喊爷爷。

华帅也带着成了华夫郎的封玉赶回京城，早在一个月前就接到了福雅的圣旨，招华家所有人入京，包括华函澄和华函萧。

在所有人抵京后，栖凤宫中的男人们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封后大典，可是凤后人选，是福雅在前一日召集了所有男人才花厅，宣布。

谁都没有想到，凤后居然有两个，幻樱和封玉涵，这可是金碧开朝头一回，只是，百官们已经习惯了这个皇帝的任性时的独断。

初初听到，封玉涵为凤后并不奇怪，他的战功，他的家世，都能让他稳坐凤后的宝座；幻樱却动容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身世根本就不可能，她所给予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凤后的封号，还有她不曾更改的纵容。

又有多少女人，能放任自己的男人发挥所长，她不要求他想一般的男人那样相妻教子，她给了他权利，给了封玉涵天地，任他们驰骋。

这一日，风和日丽，蓝天白云之下，大红的地毯四处皆是，高挂的旗幡，林立的侍卫，黑压压的大臣们。

高高的祭台之上，福雅为首，幻樱和封玉涵并立在她的身后，一层阶梯之下，染香、瑞雪、瑞星、灵洛、墨、苏梦寒、慕灵修、紫千青、司凝阳并排站立，手中高举燃香，祭拜天地，祭拜祖宗。

一帝两后九贵君，从此天下太平，五谷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