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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居心叵测by苦茉

简介:走投无路时,分手三年的旧情人扔来一纸包养合约。(大雾)

不好好谈恋爱的小甜文。

攻:叶锦然受:谢长戈

谢长戈双手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纸,把上面寥寥几行字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一抬头,那冤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笃定了他除此之外已无路可选。

他终于长叹了口气,“我签。”

青云派对他下了绝杀令,将他画像四处张贴,设下重金悬赏。如今跌跌撞撞之下来到了枕秀山庄地界,没想到叶锦然还肯给他个容身之处。

叶锦然拍拍手,侯在门外的仆从立刻送上笔墨并朱砂印泥来。叶锦然十分贴心地提醒道:“别忘了印下掌印。”

谢长戈把纸铺在案上,提笔落下自己的大名,撂下笔,又沾了印泥按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从此他谢长戈便成了枕秀山庄家奴一名。

枕秀山庄家大业大,叶庄主不缺人使唤,只缺个男宠在床上伺候。若这男宠还是以前辜负过他的人,可以任凭他使出种种手段折腾出气,那更是再好不过了。谢长戈心里一声哀叹,以后的日子比起被人追杀来,大概也不会好过多少了。

仆从按照卖身契上的约定,恭恭敬敬地递过来三钱碎银。谢长戈苦笑着接过自己的卖身钱收进怀里,对叶锦然道:“谢长戈泼皮一个,是一文钱也不值的,庄主这次可蚀本了。”

叶锦然深栗色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取出一物在他眼前晃了晃,眼里带着些残酷的笑意:“你误会了,三钱银子不是买你的,是买这个玩意。”

谢长戈下意识地伸手在怀里一通乱摸,那东西果然不在原处,大概是他被带回来时叶锦然不知怎么摸去了。一路被人追杀,再穷困潦倒的时候,谢长戈也没打过拿它换钱的主意,如今却被原主用三钱银子买回去了。

他怔怔看着叶锦然手中的玉佩,强笑道:“这可,可不止值三钱啊。庄主莫欺我没见识。”

叶锦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块玉,淡淡道:“送出去时一片真心,说值千万金也不为过。等被人作践够了,也就不值什么钱了,三钱都嫌多。你说得对,我确实赔了本了。”

谢长戈默然无语,胸中一阵闷痛。

好在叶锦然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等纸上印记一干,便亲自把卖身契叠好,就收在书房架上一个小匣子里,摆明了不怕谢长戈来偷。

做完这一切,叶锦然才慢慢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皱起眉,神情似有不悦:“瞧你这一身打扮,就算是逃命也嫌太狼狈了些。我不要求男宠生得多漂亮,干净却是必须的。”

说完交代仆人道:“带谢公子去梳洗换衣,弄妥帖了再带回我这里。”

谢长戈暗自松了口气。叶锦然只知他狼狈,却不知面对他时,谢长戈远比独自应付十个劲敌时还要狼狈。

仆人带他去了后院的一处浴所,越过屏风,里面是一方纯黑色石头砌成的水池,下面烧着地龙。早有侍女把干净柔软的里衣折好放在池边的台上,另有沐浴用的布巾和皂角放在一边,还摆了一篮绯红色的香花花瓣。

谢长戈不由又叹了口气。他亏负叶锦然良多,叶锦然实在不必要待他如此周到的。

下了水池,温热的池水包裹住疲惫的身躯,谢长戈一时倦意上涌,头枕着池边,慢慢闭上眼睛。静静歇了一会,仆人在外唤了两声,他答声“就好”,匆匆跳出池子,抓起布巾胡乱擦了擦身上水珠,穿好里衣走了出去。

侍女们替他把头发擦到半干,梳理整齐,又服侍他穿上锦缎衣裳。他每每想自己动手,她们便含笑看着他,说是庄主吩咐过,请他安心受了便是。谢长戈无计可施,只得由了她们去。

好一番拾掇过后,谢长戈终于被送到叶庄主的卧房。

叶锦然抬手碰了碰他被热水热气蒸得红润的脸颊,忽然笑道:“打理好了再看,好像比三年前更俊了一点。”

谢长戈也看着他。脸上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地发着痒,连心尖都被他抚过了般,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叶锦然才是更俊了,他们分开三年,叶锦然比他时常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更成熟俊美,单独相处时,让他如何能移开视线。

叶锦然被他直勾勾看着,眸色渐沉,勾了勾嘴角,把他刚穿好的衣裳一件件剥去。谢长戈温驯地由着他,很快被剥得精光。叶锦然用褪下的里衣绑住他双手,将他按倒在床上,身子覆了上去。

谢长戈经年习武,皮肉结实,十分耐得住折腾。叶锦然拉着他换了几个姿势,畅快淋漓地一遍遍在他身上征伐。只是谢长戈近日毕竟连番与人交手,体力上略有些不济,第三次没做完就睡过去了。昏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叶锦然这是饿了多久,怎么就急迫成这样,看这架势,想必明日也不会放过我了。

2

他所料不错,叶锦然第二天果然没有放过他,却是为了别的缘故。

一觉从午后睡到天光大亮,连昨日的晚饭都错过了,谢长戈其实是被饿醒的。睁眼后环顾四周,屋子还是昨日那间屋子,叶锦然却不在房中。

他腰间软绵绵,身上却干爽,只是没穿衣服。刚撑着身子坐起来,就听见女子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他骇了一跳,手边没有衣物,忙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掩好。

进来的是个熟人。他几年前跟叶锦然感情正浓时,在枕秀山庄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眼前这位丝燕姑娘就是叶锦然身边得力侍女,他与她也很相熟。

“丝燕姑娘,许久未见了。恕在下未能起身相迎,可否烦你回避片刻,等在下整理好仪表再和你叙旧?”

丝燕把手里端着的铜盆放在架上,柳眉一竖,从鼻子里狠狠哼了一声:“公子好狠的心,丢下我家庄主一走就是三年,现在下不得床,可不就是报应吗?这事却怪不得庄主。”

谢长戈纵有再厚的脸皮,此时被一个姑娘家做如此指责,也红得透了。他也没法说下不来床不是叶锦然做得狠,而是他根本没穿衣服,一时只能讪笑着回应。??

恰在这时,叶锦然从外面信步走了进来,见丝燕面色不善,谢长戈却在假笑,遂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说得这么开心?”

丝燕抢在前面答道:“回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