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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型人格障碍》

作者:你爸爸

文案:

跟前男友分手后,他的出轨对象跑来我的家,爬上我的床,并且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

【失眠综合症】

连续失眠了两个半月,现在早上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世界都是灰蒙蒙的。

身体功能紊乱,口腔溃疡,泌尿系统好像也出现了点什么问题,每天去厕所尿尿的时候都感觉尿不干净,浑身乏力的,一天只能胡塞进一顿饭。

好在自己工作安排十分自由,至少不用每天早上挤地铁去上班。

01.

又一个凌晨三点在床上辗转难眠,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地立马奔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了一通。

最近基本都没吃什么呢。

这也有点太惨了。

反复地呕出些黄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难受。

抱着马桶迷迷糊糊地竟然生出了点睡意,猛地被自己的电脑铃声给吵醒了。

谁他妈凌晨给我打电话呢。

拖着步子到处去找那吵闹个不停的手机,晕着脑袋找了半天,脚还滑了一下,一头栽了下去,脑袋还磕到了沙发一角,好在是软的,不然砸死了,这第二天就要上社会新闻啊。

等翻了许久终于翻到了自己的手机,电话铃声早就歇了。

揉着脑门看了眼来电显示。

……

捏着手机就倒在了床上。

我真特么惨。

捂着自己的胃在床上翻了许久,这么就活成了这个鬼样子呢。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我捂着自己的胃按下了接通键,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那边沉重的呼吸声,带着一种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老何,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吧。”

我顿时觉得自己胃痉挛难受地像是有一个几百斤的大汉往那里打了一拳,捏着手机的手都要没力了,人都有点喘不上气般的窒息感。

直接挂了这个电话,在床上静躺了许久,才勉强能呼吸上来。

就这么静躺着看着这黑着的天又慢悠悠地亮了起来,凌晨五点,听见楼下开始有细微的嘈杂声音传来。

又是新的一天。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啊。

我在床上翻了一下,手机捂在胃处都有了温度,举起手机看了会儿那黑黑的屏幕,看见里面一个心力交瘁的男人。

啊,实在是,太难看,太难看了啊。

门外突然传来了砸门声,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剧烈,带着一种要把我家门给砸穿了一般的力气。

凌晨五点钟,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

我躬着腰,实在是直不起来了,穿上拖鞋浑身无力地去开门。

门拉开了一条缝,门外的人似乎在用他的脚踹门,一下失了力往前踉跄了一下,差点砸到了我家大门上,被他身边的人伸手楼住了。

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的,胃酸翻上来,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踹门的人一副醉醺醺的醉鬼样,看见我开了门伸手开始推门,我门后挂了安全锁,他怎么也推不开,后面似乎很生气地抬脚踹了下我的门。

醉醺醺着一张脸透过门缝看着我说:“老何你开门啊,干嘛把我锁外面。”好一会儿,他垂着头说,“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放我进去吧。”

他身边的男人把他搂在怀里,垂着头在他耳边轻声喊着那人的名字:“阿沼,阿沼。”

表情十分温柔。

看得我真是,真是,真是啊。

皱着眉准备关门了,被拦住了,醉鬼还在大声吼叫着,就怕这凌晨五点不把邻居给吵醒了。

“何继你开门啊,你把我锁在外面干嘛啊,很冷啊,我要喝水,我口渴,口渴,口好渴啊。”

我伸手捂在自己的胃上,喉咙上翻滚出来了一阵阵呕吐感,让人有些喘不上起来,我看着这醉鬼身边毫无怨言搂着他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十分隐忍的温柔。

嗯,我从来从来不会这样的。

我强忍着一股想呕吐的欲望,摆出一副冷冰冰地样子看着那个醉酒的醉鬼:“徐沼,你弄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凌晨五点钟来扰民,我可以报警的。”

你搞清楚,是你两个多月前就差没哭着在我面前说你喜欢上别人了,要跟我分手,求我成全。

我成全了。

醉鬼听到了这话像是懵了一下,然后突然开始猛的踹门:“你他妈给我开门,让我进去!!”

最后像是脱了力一般,身子都开始往下滑去,被他身边的男人抱住了,他伸手摸了摸徐沼满额头的汗水,柔声说:“阿沼,阿沼,我们回家吧?”

徐沼说:“我家就在这啊,你还让我去哪啊?”

我猛地关上了门。

02.

第二天午饭的时间莫谦给我打了个电话,当时我正在药店准备买点什么能帮助自己远离失眠情况的药来。

听说感冒冲剂喝着也能让人想睡觉来着,我挑着药接了个电话。

那边沉着声音说:“何继,有空聊下吗?”

当然有空,但我一点都不想聊,从兜里掏钱付了药钱,拎着袋子出了药店。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剥离感,好像自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我举着手机说:“你说。”

那边甚至传来了轻笑“面对面聊下吧。”

我说:“不用了,有事就在电话里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阿沼最近比较爱喝酒,他喝醉了就爱找你,昨天怎么都一定要去你那里,我怎么都拦不住。”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很抱歉,打扰你了。”

我抬步走了两脚,没忍住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扶着街道上一颗绿化的树就蹲了下去,一片漆黑地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哑着声音开口说道:“我对你们的生活没有兴趣,如果没话说就算了。”

那边说:“很抱歉。”一会儿,他似乎难以启齿般地,“能不能请求你,不要抢走他?”

我撑着树干,忍着干呕的心,勉强笑了一下:“我对你们俩畸形的感情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不是一定要有个观众看着你们才爽?”

“变态啊。”

说完挂了电话,强忍了许久,还是干呕起来了。

站起身擦了下嘴巴,就开始往家里走。

晃晃荡荡地感觉自己似乎随时可能倒在地下、随时难受的都快死掉了一般的错觉。

回到家的时候,腿立马就软了,关上门后索性直接躺在地板上缓一下了。

待会儿我要泡一包冲剂喝下去,然后争取能好好睡一觉。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许久,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好像越来越冷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