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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的时候,左手带缰绳扶住马鞍前部,左脚先踩入马镫,然后右手按在马背上跨上去。」我脸上微微一笑,有些尴尬地伸手去拉缰绳。结果还没碰到绳子,就又一次被他拉回来。

「我正要照你说的方式上马,你到底准不准备走?」我恼羞成怒道。他没有理我,朝房里喊了一声:「燕舞,这匹马放这,把它带回马厩。」燕舞在里面应了一声。我懊恼地看着他,心想不过一次错误而已,有必要这样吗?突然间腋下一紧,我整个人被腾空提了起来。弄玉坐在马鞍上,一把将我抱起坐在他前面。我还在发愣,马儿就开始奔跑了。

身下颠簸得难受,我扭了扭身子道:「你让我下去,我自己会骑。」这一侧身,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和他坐得这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心里又是一阵慌乱。我的背贴在他身上,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动。弄玉有些不屑地说:「不懂不要装懂,笨采儿。」

策马跑上一道山梁,云朵如身披洁白轻纱的少女漫步在宝蓝色的苍穹。远处一座座高山如利剑般刺破天空,鸟瞰山脚下又是一片辽阔的海洋。柔蓝的水面微波荡漾,雪白的浪潮高低起伏,在风中绽放着幽蓝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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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夜空清朗,笃笃马蹄声轻踏过山间小道。星月洒在林间,夜静更深,沐浴着一片柔和的白。

我半睁着眼睛,疲倦地靠在弄玉的肩上。他一直耐着性子听我吵吵嚷嚷,可是闹到后来,我也没力气再乱动了。我们骑的虽是良驹,但在山上也无法跑太快。所以走了赶了一整天,也不过翻到半山腰而已。

实在是困到不行的我赶紧说说话好提神:「喂,你不累吗?」弄玉伸手在我的腰上摸了一把,「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我有儿子都比你重了。」我拉长了脸:「我不高兴。」随后我就听到他嗤笑的声音。这下我的怒气更重:「笑什么笑?你也是根竹竿,还好意思说我。」他从后面摸摸我的头,「我还以为你是听说我有儿子不高兴呢。」我拨掉他的手:「不要乱摸我的头。男人的头和女人的腰都摸不得,你没听过?」

他没有回答,接着就来摸我的腰。我说:「我不是说了吗,男人头女人腰……」说到这里,自己也察觉有语病,顿时尴尬得没办法再说下去。他轻轻地笑了:「原来采儿是姑娘,我有眼无珠。」

林间漆黑一片,偶尔传来虫鸣和风吹草动的声音。我的眼睛十分不走运地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漂亮又邪气的丹凤眼在黑暗中显得极其明亮。我有些心慌道:「你在看哪里?一会走错路怎么办?」这时我才发现他是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

他的脸离我又近了一些:「没关系,反正怎么走都可以通……你会冷吗?」我的心跳加速,胸中血潮汹涌。我低下头摇了摇:「不,不冷。你……你的手拿开。」

马蹄声依然在响,他却放开缰绳。我吓得大叫:「你干嘛放开!万一摔下马怎么办?」我们与道旁伸出的枝桠擦身而过,与衣服摩出簌簌声响。身后的弄玉没出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发出胆子来,急忙伸手抓住他放掉的缰绳,惊魂未定道:「呼……你吓死我了。」

弄玉在我身后轻轻笑了一下。「你怕?」我用手肘撞他一下,「谁会怕。」他的口气带着明显的不屑,另一只手也绕过我的手臂将我抱住。我立刻倒吸一口气。他搂着我的力道越来越大,头埋在我的肩上:「你还说你不怕?」我浑身僵硬,纹丝不动地让他抱着,呆掉了。

隔了许久,他终于说了一句:「采儿,让我抱好不好?」我原本就十分紧张的心现在更是狂跳起来,还很丢脸地答应了他殊不知弄玉所谓的「抱」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将我的脸扭过去,抬起我的下巴纵情吻了起来。

我惊讶得忘记思考,可是在触碰到弄玉灼热的双唇时,全身忽然像瞬间被烈火焚烧殆尽般失去力气。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完全不受思想控制,我甚至还将身体转过去,紧紧靠在他的身上。

他的舌头伸出来轻轻碰着我的双唇,舔了以后又收回去。我背脊的神经一下变得酥酥麻麻,脑袋里的混乱早已将心跳给覆盖。下一刻他又一次探过来,疯狂撬开我没有防备的双唇,吸吮着我口中的汁液,将我的神智也搅成一团烂泥。弄玉的头发倾泻而下,散落在我的身上;我抱着他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他。

整个林中宁静得近乎诡异。马儿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我只听见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竟然会饥渴到这种程度脑中全是以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不该发生的事。可这时我也没时间去感到羞耻或是惭愧,只是觉得喜欢、很喜欢……

弄玉顺着我的唇,蜻蜓点水般地吻着我的下颌、颈项。他拉下我的衣带,外衣便轻易地顺着肩膀滑落。他用力地勒着我的腰,让我贴在他的身上。

我就穿了两件单衣,此时只剩下一件很薄的白色亵服。一阵凉风吹过,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弄玉的胳膊微微一颤,抬起头,眼中的欲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时不知该收回来还是继续这么僵硬地抱着。

弄玉立刻拉下我的双手,将我的衣裳穿回去,接着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将我裹在里面。这时我更是感到窘迫到了极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那个动作就好像我在主动求欢一样。他在我耳边轻声道:「采儿,你忍忍。我也很难受,只是晚上很冷,我怕你中风寒……等我们到了能歇脚的地方再说,好不好?」

一听这话,我更是觉得又羞又恼。换作是平时,我一定会不满地抗议,可是此刻我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撒娇说「讨厌,人家不依啦」,或者像被丈夫宠溺的少妇一样红着脸点点头说「奴家一切都听从相公您的」?我郁闷了一个晚上,连句话都没跟弄玉说。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听见弄玉叫我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一丝微弱的曙光。而我之所以清醒,是因为隐约听见男人的哭声:「呜呜我的爷爷我的祖宗,大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家里还有四口人,都靠小的开这间小客栈生活啊!您饶了我吧,呜呜呜……」

我偷偷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穿着掌柜衣服的男人正跪在前面一个劲地磕头,撞在木头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他话还没说完,我的上方就传来冷冷的声音:「闭嘴,我只问你,你这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