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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会长。」东自相叶的神态和话里也明白他在计较什麽,这几句话的挖苦讽刺又哪里少於相叶的前几句。

这一番话说得又冷又厉,相叶一时竟被这冷锐气势给吓到,待回过神来,想自己堂堂相叶少爷何惧於他,当下又是张扬拔扈。

冷笑了笑:「好,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整治你,有这几句可就够了。」说罢相叶便唤了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的下人去拿子。

那名仆佣不知劝了相叶什麽,被他一脚踹在地上,又是一阵好骂:「呸,我就不信凭我还动不了他,我倒要看看一清哥哥能怎麽责怪我。」

待鞭子拿来,相叶拿在手上甩得啪啪作响,却没对着东先发作。他唤进方才在门口拦他的仆人,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

东认得他,名字叫做小暮,他第一次履行“条件”时身体不堪负荷,在这里住了几日便是得这男孩照料,这次大都在昏迷之中倒没见过,但想小暮会在门口,多半也是为了照顾他而来。

小暮一进门就跪倒在地,明明吓得簌簌发抖,可咬紧牙关就是不肯饶半句,这点倒是让东对他很是欣赏喜欢。

「找个小孩出气难道就是关东第一世家的作风!?」东坐在床上淡淡讽道。

一句话又说得相叶一脸青白:「你要是看不惯尽管出头。」

东却轻轻巧巧笑了二声:「找打挨吗?!我又不是笨蛋。况且这里是锦织会长的家,那里轮得到我出头。」

东这句话却是故意说给相叶听的,提醒他打狗尚且看主人,现下可是锦织家不是相叶家。

相叶不是糊涂人自然听的明白,他想整治东不过是心有不甘,想比比在锦心里他和东的份量谁重,熟料恼过头了,竟差点波及旁人,如果为了修理东挨锦责骂那也认了,可如果为了个小小仆儿坏了他在锦心里的形象可就大大不值。主意一定,脚下一踢便要小暮滚蛋。

小暮走得踌踌躇躇,一步三回头,显然有些放心不下。东却对他摆摆手,要他快走,谁知这相叶源会不会想到什麽又反悔。

第四章

「笑什麽?!」随着一声怒喝,“唰”地一下,鞭子便贴着东的脸划过,相叶是故意吓唬东,一来也显显自己本事。

东的脸色却是变也未变:「我连哪儿错了都不明白可要怎麽认?!倒是你仰慕的一清哥哥犯了几处错,你要不要听听?!」

相叶没料到自己一番心思被人看出,听到“你仰慕的一清哥哥”时脸上不由红了几分。

「你胡说什麽?!」低着头说的这句话却不知是在分辩自己并未仰慕锦还是说锦怎麽可能犯错?!想想自己也觉暧昧,又加了句:「一清哥哥怎麽可能犯错?!」

「他放任你这个外人在这里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还不算错?!」东哼然笑道。

这番讥讽相叶如何忍得下!鞭子再不留情直直鞭在东的肩胸上,这一下没有丝毫留情,只见东闷哼一声,乏力的身体竟顺着鞭势跌落下床。

既然下了手哪里还停得了,相叶扬起鞭子还要再抽,却叫门口响起的冷淡笑声阻断。

「怎麽?!谁惹小源不高兴了?!」

「一清哥哥…」相叶看见来人是锦哪还顾得了其他,迎了上去,委屈喊道:「你这影卫也太不识相,我好心来道贺他,他不赏脸也就算了,架子端得挺大还…还出口骂人。」

拍拍相叶的肩膀,锦好言安慰:「影卫不过是条随时替死的狗,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没想到锦竟会这麽说东,相叶有些楞了,一会儿才说:「你突然恢复影卫一职,不就是…特别喜欢他,想留他在身边吗?!」

「喜欢?!」锦突然大笑出来:「你傻了?!当初就是舍不得伤了亲近性命才撤了影卫一职,如今与苍龙组争端日益扩大,刚好又有个不相干的人,正好顶着用。」

听了锦的解释,相叶这才露出放心笑容,但随即又问:「既然不相干你让他睡这儿干嘛?!」

这可是与锦的房间只有一门之隔的女主人房间,寻常人如何能住!

「自然是方便罗。」捏了相叶的鼻头一下,锦哼哼然笑得暧昧:「半夜出去找女人解决可麻烦了,而且…男人最大的好处是不会有後遗症。」

听锦把二人关系说的如此不堪兼之下流,东只觉羞愤难当,方才强压下去的胸口气血又涌了上来,这次怎麽也压制不了,但他又不愿让二人看见,便转过头去。

「原来这样。」相叶这才真正释然。

背着他们的东哼笑一声:「现在我这位置相叶少爷还稀罕吗?!」

这句话相叶自然听的明白,他来找碴就是不甘锦把影卫的位置给了东,这下锦解释的清清楚楚,对影卫一职只剩恶心厌恶,东这麽一问分明是故意轻蔑。

「嘿,一清哥哥既然说了,我怎麽还能跟一条狗一般见识。」

「便是狗也有名字,劳烦相叶少爷姓名相称。」

「放肆!」冷喝出声的却是锦:「东,你是愈来愈不像话了。」说罢夺过相叶手上的鞭子,对着东就是一阵狠打。

东半声不吭,初时还能听见偶尔忍不住逸出的一、二声闷哼,打到最後竟然声息全无。

相叶何曾见过锦发这般狠劲,刚开始一、二下还有些幸灾乐祸,待见东背上一片血肉模糊、连痛都哼不出又不免同情起来,尤其想到是自己前来挑衅才害东招来一顿恶打更觉不好意思,再想东也实在可怜,锦根本不把他当人对待,自己还跟他小心计较什麽!

「一清哥哥,你别打了吧!」相叶不觉间竟喊出这句。

锦这才歇下手,冷然说道:「既是小源替他求情便饶他一次。」甩了手上鞭子便自出去,看到门口的小暮,又交代道:「请中野医生过来,别让他这麽容易死了。」

……

「小心点,别弄痛他了。」锦皱着眉头轻声呼喝。

手底下丝毫不减速度的中野横了锦一眼,说道:「舍得下这麽重手,还在乎他疼吗?!」

锦没说话,看着东背上的伤口,心里、眼里有太多情绪连他也无法完全消化。

收拾好东背上的伤口,正好看到锦茫然的眼神,中野不由叹了一声。

回过神来,锦问道:「他的伤怎麽样?!不会有事吧?!」

「你自己下的手怎麽还问我?!」中野摇摇头:「关心则乱,锦,你的心已经失了分寸。」

锦举起自己的右手竟有些发抖,要是那时相叶不喊停,他还打得下去吗?!

「除了肩胸那下,其馀尽是浮伤,你既然不想伤他又何必折腾他,皮肉之痛也够他受的了。」

锦凝眉迟疑了会儿,忽地眼中冷光一闪,坚硬说道:「就是要他受受痛,以後才懂得分寸。」

中野闻言只摇摇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