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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了。做老板就是自由,去不去公司也就是一句话能解决,连请假条都不用写。卫明这个小程序员也沾了老板的光,有老板养著,生活倒是过得滋润。KEN给卫明掖好被子,出去淘米熬粥。

卫明弓著身子,浑身难受,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身体上没有哪里痛,可胃里翻江倒海的总想吐。“卫明,起来吃粥。”KEN过来推推他,“吃完带你去医院。”卫明睁开眼,虚弱著没有力气。

短短的一夜间,卫明憔悴了不少,脸色发青,眼下挂了层黑眼圈。浓稠的白粥里洒了点白糖,香喷喷的散发热气,卫明吃了半碗,猛地脸色一白,捂著嘴,又冲去洗手间……KEN跟上去,卫明又在抱著马桶撕心裂肺地呕来呕去。

“卫明……”KEN心中莫名一痛,轻轻抚摸卫明颤抖的後背,幽幽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折腾完,KEN把卫明塞进车里,一打方向盘,跑车滑出了停车场。一路上,卫明软在副驾里,成了一具尸体。

“卫明,老板亲自煮的东西,你居然敢吐出来。”KEN开始找话题,“你好大的狗胆。”“呜呜……”

“下次你再敢吐,就喝回去。”

“咕……”

“喂,你还好吧?”

“呜呜……”摇摇头,摸摸肚子,胃都空了。

KEN撇撇嘴:“卫明……”

“嗯……?”

“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我呸!”

“哈……也对,我们前几天才做过,要怀上也没那麽快有反应呢。”KEN薄唇抿出个嘲讽的笑。卫明不由得脸上一红。

虽然这是个讲人权的社会,男人与男人间的那种事情,谁攻谁受确实是值得争论的问题。可偏偏每次与KEN打架卫明都会落了下风,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老板格斗技那麽厉害,输了就是输了,卫明每一次都狼狈不堪,以极不光彩的姿势被老板压在身下交合。“戚訾剀……”

“嗯?卫先生有何指教?”

“你小心别被我灌醉了。”灌醉了,你就乖乖等著让我上吧!卫明闷哼一声,虚弱的身体让他的语气软绵绵的,一点威胁感都没有。“你觉得有这个机会吗?”KEN笑了,前方红灯,车停了,KEN伸过手放在卫明大腿上轻轻拍拍。卫明的手轻轻覆盖上KEN的手背。

“卫明,你的手真冷。”

“呃……”卫明想缩回手,却被KEN一把牢牢抓住。

温暖的手掌里紧紧裹著一坨冰。

“没事的……”KEN望著卫明铁青的脸,像在安慰自己,喃喃地重复道,“没事的……”医院里,KEN忙进忙出地交钱办手续,刚做完全身检查的卫明瘫在长凳上等结果。周围一些咳嗽声,小孩隐约的哭闹声,家长轻轻的喝诉声……卫明迷迷糊糊中,想起他们第一场亲密接触,那时候自己得到了KEN的身体,可最後KEN发烧了,不得不去医院挂吊瓶。周围隐约的喧闹,挥之不去的药水味,淡淡的白色灯光……

感觉一切都像时光倒流般,有种如堕梦里的甜蜜。

是啊,时间过去好久了。

那时候的KEN还是一直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个角色呢,哈……

一件衣服盖到了身上,接著身边坐下个人。

“在想什麽呢?笑成这个鬼样。”KEN让卫明枕著自己的肩膀,顺手摸摸卫明勾起的嘴角。“你猜?”

“你在想,你陪我来挂吊瓶的那些日子吧?”KEN一语道破。

卫明撇撇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卫先生?”护士翻著名单过来问。

“我是……”

“体检报告出来了,在医生那,请过来。”护士带著职业笑容,看不出什麽情绪。一般体检报告都可以由护士拿出来给病患,可这个护士没有,明显报告在医生那边扣著,是不是医生有什麽重要的话要说?难道,是查出了什麽严重的病?

KEN紧紧握著卫明的手,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了底。

Aaron是在生命科学院里工作。

生命科学院虽然占地面积大,可地点特别偏。还好,Aaron有车,清晨出门路上很畅通,只需要花俩小时就可以到工作的地方了。去一下俩小时,回来一下俩小时,来回路上共要消耗四小时。这还是没有计算塞车红绿灯等时间,要是连带一起计算,起码来回就用了五小时。多不不划算啊。

其他研究员都劝Aaron住这边分配的宿舍。

生命科学院安排的宿舍就在办公楼对面,步行只需十分锺。而且这片地区环境优雅,绿树成荫,宿舍也是独立套间,沙发彩电太阳能热水器等等等一应俱全,俨然一种五星级别墅享受。包吃包住,何必住那麽远呢?

Aaron笑而不语。

要是过来这边,那又怎麽方便照看苍和赛尔呢?这可是魔界之王的嘱咐啊,做下属的可不敢怠慢。不过,这种照顾他儿子的事,好像有点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接受过相同的任务。可那到底是什麽事情呢?Aaron只是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具体细节却是无论怎麽想都想不起来。他觉得好像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以至於自己的心里凭空少了一块,空空的不真实。还好,生命科学院这边工资很高,经常有假期,而且专业对口,Aaron也乐在其中。下班已经很晚了,城市早已灯火通明。

Aaron回到住宅区,觉得有点饿,心里想著早点回去煮个面吃。路过小区花园的时候,好像总有个声音在说:等等吧。

等等吧?

等什麽?

Aaron觉得很奇怪,越往公寓走,那个“等等吧”的念头就越强。为什麽要等等?到底要等什麽?

Aaron终於停了脚步,坐到长椅上,掏出烟,点燃,狠狠吸了口。年轻的夫妇抱著宝宝在花园里散步,有贵妇人牵著小哈巴狗,还有小孩在滑梯秋千那里玩耍。这儿认识Aaron的也有几户住家,可一般也就见了面打个招呼,没什麽特别的接触。苍下班晚,也很少过来,倒是自己经常过去送食物。等?等谁?

Aaron呆呆坐著,吸完一根,又点燃一根,直到吸第三根的时候,Aaron不耐烦地起身,往宿舍走去。根本就没有人来找他。

Aa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