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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让你住,你就得住,莫不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马上让人去换。”

“不,是这里太豪华了,我的身份,实在不配。”

“我今日已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了你名分,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不配住的,你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将军,”他的话被周蓉清打断,“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说过不会碰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什么时候要你。”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剩下白小蝶呆坐在床上,也忘了换衣服。

就这么呆坐了许久,直到张妈来唤他吃饭,他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水衣。急忙答应一声,然后打开柜子随便换了一件,将头面上那些簪子花黄胡乱扯了下来,洗了脸,赶紧下楼来。

和早上一样,周蓉清依旧在主位上等他了。“将军,抱歉,我来晚了。”

“不妨事,怕饭菜凉了,你没来,都没上菜,”说着吩咐张妈让厨房上菜。

白小蝶心里一阵悸动。眼前这个人,对自己似乎太过上心,又太过关心,这让从小在皮鞭下度日的他,不由地感动。可自己和他,身份如同云泥,便是他一时关怀情动,自己也不敢有这非分之想,更不敢高攀。

“谢将军关心,都是我不好……,\amp;amp;quot;话音未落,便被那人打断,“我说总觉得哪里别扭,原来是这恼人的称呼,别人这样叫就算了,你是我夫人,称我夫君即可。”

此言一出,包括周忠在内,所有人全都打了一个寒颤,原因各不相同。

白小蝶脸瞬间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是张妈解了围,“菜都上齐了,少爷快吃吧,白老板也快用,尝尝今天的新菜。”

“你可是耳朵聋了,我刚刚亲口说的,白小蝶是我夫人,从现在起,家中上下人等,俱要尊称夫人,谁不敬他便是不敬我。”

“少爷,”张妈实在有些担心,少爷恐不是一时兴起,对这白老板,只怕是动了真情。

白小蝶离席站好:“愉生身份微贱,不敢有此非分之想,请恕我难以从命,现在就告辞了,谢将军款待,”说着又福了一福,还未转身,整个人就被揽入了怀里。

他惊呆了,羞的连挣脱都忘了。昨夜对他无礼,好歹还没有外人,如今可是在客厅里,各色下人站满了一屋子,这让他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你若不想我当众非礼你,就乖乖地坐下。”

“将军……”这人刚刚才答应不会强迫他,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堂堂少将师长,未免太有失身份。周蓉清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勉强你,你若再敢说离开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好好地享用,让你三天之内都下不了床。”

白小蝶浑身颤抖,这魔王的话,他真的不敢再不听。见他闭口不言,周蓉清也很是满意,拉他回到座位上,将新鲜鱼肉夹到他碗里,让他快些吃。

白小蝶也只得吃了,一天没怎么进食,他也真的是饿了,桌上的菜蔬色香味俱全,米饭粒粒都透着香,白小蝶吃着吃着就吃的高兴了,吃高兴了,也就忘了自己现在哪里,更忘了那么多的规矩,而那个人,似乎比他还要高兴。

饭毕,周蓉清同他一起回了客房,他不敢拒绝,家里下人更是不会多一句嘴。白小蝶心里明白,现下不光这里,整个蓉城,可能都以为自己已是他的人了,甚至包括那人自己,在他眼里,自己早晚都会就范,所以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周蓉清将他安顿好,嘱他洗了澡早点睡,自己却还有一堆的公务要处理。战事愈发焦灼了,□□反扑的很厉害,这成都,也不知还能安稳多久。

白小蝶心似乱麻,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在外人看来这是泼天的恩宠,可对他而言却是如坐针毡。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脱身之法,也罢,既然出不去,也就索性既来之则安之了。将门反锁住,又检查了好几遍,脱了衣服洗澡,洗完澡,他舒舒服服地在天鹅绒被褥上,睡了一夜,甜美的很,直到张妈来唤他吃早饭。

以后的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着,白小蝶也渐渐习惯了。那人说到做到,也真的没有强迫他,除了惊人的占有欲,其他倒也没什么。除了在台上的时间,白小蝶全都在周公馆里,因为那司机小李就在台下守着,全程接送,短短不到几个月,所有人都知道了白老板是周将军的夫人,虽然这位夫人自己都不承认。

转眼到了新年,三大战役也基本到了尾声,国军全线溃败,长江以北已几乎全属共军所有。周家老爷年前已来了电报,国内战事紧张,让他不必回美国来过年,安心应对战局,以图反败为胜,尽忠总理,报效于万一。

第8章新春

周蓉清黄埔毕业,又留学于美国,早已将忠党爱国四个字融进了血液,刻进了骨头。眼见江河日下,大好河山尽皆落入共军之手,他心急如焚,如同煎油一般,多次陈情,甚至越过军政部,直接向校长上书,要求带兵去往前线。可校长的回复,除了嘉奖他为国为民一片忠心之外,就是令他严密守卫成都,护好西南的大后方。把这些做好,他就是大英雄,大功臣。

周蓉清万般无奈,前方战事如火如荼,眼见多少手足同胞在流汗流血,自己却只能呆在这所谓的“祥和”之地,谋划着人家一旦打过来,该如何应付,他知道,校长这已是在为撤退做准备了,而自己一向是校长看重的人,自然不会把他投往前线,万一将来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也势必要陪同校长,与自己终身奋斗之理想共进退的。

他自然放不下父亲,但父亲的命令,就是家国第一,这也是自同盟会始,老人家毕生的心愿。他为国捐躯,父亲定是光荣大于哀毁。

除了父亲,他放不下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藏在他心里。

就要过年了,白小蝶无父无母,也无家可归,每年的新年,他都是一个人,也想过去找他的亲娘,可成都这么大,娘长什么样子他都不记得了,到哪里去找,何况,她是否还在世,自己都不知道。再者说,当年她把自己卖了,如今就算找着了,她会认自己吗,会不会还觉得,有个当戏子的儿子,是她的耻辱呢

想过来又想过去,想找又不敢找,白小蝶就在这样的矛盾煎熬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年。尽管心里怨自己的娘,可他还是相信,天下父母,都是爱子女的,娘卖了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能,当年卖了他,娘和一大家人,就都能活下去。这样想来,他心里又舒坦了些,哪怕是自己骗自己。

今年却不同了,有一个人,陪他过年,那个人,也要他陪自己过年。

年夜饭很是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