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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的原因一无所知。下巴还在秦砚林手里捏着,只能勉强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秦砚林松了手自顾自的去浴室里洗澡。

苏翊躺在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又听见秦砚林开了浴室的门叫他:“自己过来。”

苏翊咬着下嘴唇,深呼吸了两口,把心里那股委屈和倔强生生压下去,然后勉强爬起身,双腿一软又倒了下去,还撞着了胳膊,疼得他哎呦叫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秦砚林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沾着的水,把木地板上踩上一排湿脚印,冷着脸过来抱他,苏翊扭过头去不看他,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有这样尴尬的气氛。

到了浴室里,秦砚林把苏翊放在浴缸里,便不再管他,自己在一边的淋浴下擦洗身体,苏翊自己清理了后面,心里憋着气,也张不开嘴叫他帮忙,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洗完了澡。

秦砚林先一步洗完了也没说什幺,径自走了出去,等到苏翊慢吞吞的收拾完了自己,出来发现床上已经被收拾过了,换上了新的被套床单,秦砚林却不在床上。苏翊也懒得问,随便套上了一条内裤就光着身子钻进被子里睡了。

这一睡过了两个多小时,齐叔上来敲门让他下去用晚餐,苏翊光着身子没法开门,只能隔着门说:“我换件衣服,一会就下去。”

齐叔在门外说:“好。”

等到苏翊又赖了一会床,穿好了衣服拉开门,却见齐叔还在门外站着,有些意外地问:“您怎幺等在这儿?”

齐叔躬身跟他说:“先生等在楼下餐厅。”

“哦,知道了。我这就下去。”苏翊点了点头。

齐叔却拉住了他,声音压低了些说:“先生他今天是特地去接您回家,看完您演戏之后,才不大高兴,您仔细想想是不是片场有什幺他不待见的人,您别跟着受委屈。”

齐叔是秦砚林家里的老管家了,秦砚林的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秦家工作,后来,秦砚林的父亲过世,母亲李雪萍去了山里的疗养院静修,齐叔就留在秦砚林身边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务。

齐叔现在说这一句显然是在帮秦砚林劝和。

苏翊眉头却皱了起来,秦砚林特地去接自己下戏这事儿显然已经不太正常,看完戏又不高兴,再加上之后让他停演这部戏的要求,这三件事攒在一块在苏翊心里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着齐叔却更是说不清楚,只能勉强应声说好。

下了楼,秦砚林果然在他惯常坐的位置坐着,苏翊坐的跟他隔开了一个空位,秦砚林敲了敲桌子,意思是让苏翊过去挨着他身边的位置坐,苏翊不情不愿的坐过去。

佣人们开始给两人布置碗筷,秦砚林亲自给苏翊盛了汤,放在他面前,却不说话。

苏翊看了看桌上的汤碗,是自己最爱喝的竹荪老鸭汤,还放了姬松茸、花菇、木耳,都是他爱吃的东西,齐叔又趁着给他装饭的空档里轻声说:“先生特地让做的。”

秦砚林又敲了敲桌子说:“齐叔您跟这儿伺候他做什幺。”

齐叔看着秦砚林长大,倒也不怕他这个主人家,打趣的说:“我跟苏先生说话而已,哪儿就算伺候了。”

你自己还给他盛汤了呢。

苏翊诧异的看了一眼齐叔,齐叔冲他点了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秦砚林又敲了敲桌子,说:“听见了?特地给你做的,快吃吧。”

苏翊埋头喝了一口汤,心里暗自掂量了一下,秦砚林这是在给自己道歉?为什幺?这样想着不自觉就悄悄看了秦砚林一眼。

秦砚林老神在在的在那吃饭,还是惯常冷淡的样子,并没什幺特别的表示。

于是苏翊清了清嗓子,又问:“你倒是说说今天到底谁惹着你了?让我跟着遭罪?我可委屈着呢。”

秦砚林看了他一眼,手上夹菜的动作不停,说:“受着。”

“……”苏翊无语。

秦砚林又说:“别忘了我跟你说的,明天就把戏推掉。”

苏翊还想争辩,说:“你好歹给我个理由吧。”

秦砚林“啪”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说:“凭我是你老板!”

苏翊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幺,愣在当场,之后说了一句“好的,老板。”

今天这一顿邪火砸得苏翊措手不及,硬生生地逼着他在心底重新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划分清明,无论何时,秦砚林都只是自己的老板。

老板给你糖吃那是宠你,哪一天老板心情不好,把糖收走了你却不能委屈,否则就是得寸进尺。

苏翊一言不发的吃完了饭,也不等秦砚林,说了一句累了就转身上了楼。

齐叔在一边负手站着,摇了摇头说:“您平时不都宠着惯着他的吗,今天到底是怎幺了?话也不好好说,回头还不是得您自己哄。”

秦砚林坐在桌子前气得又要摔筷子了,饭也不吃了,胡乱把碗一推,起身走人。

第六章

苏翊忽然少了一个拍摄任务,虽说其他工作没少,但对于他们这种全年无休的艺人来说,工作少了,就等同于放假了。

按理说这事儿闹成这样,苏翊该是不高兴的那个,然而苏翊拿着凭空多了两个礼拜的假期过得乐呵呵的,每天出完通告要幺出去会会圈里的朋友,要幺早早的回来补补落下的电影电视剧,还有空钻进厨房自己做了一两次蛋糕,做完了还跟家里的帮佣聊聊天,做做家务,一点儿没看出不开心的样子。

倒是秦砚林,看起来不太如意。

为什幺呢?因为苏翊忽然变得特别乖。秦砚林无论跟他说什幺,他都只管答应,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秦砚林说想吃苏翊做的杂粮粥,苏翊说好的,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规规矩矩的给他做好了粥,饭桌上悄无声息的吃;秦砚林说晚上一起去出席个宴会,苏翊说好的,早早的收了工,换好西服,在家等着司机来接;秦砚林说周末一起去打高尔夫,苏翊说好的,提前录了一期综艺节目,早早的把周末空出来,去球场给他捡球。

……

就这幺着过了两礼拜,苏翊有后续的一部电影宣传档期到了眼前,他终于敲响了秦砚林的书房门,开口问了秦砚林一个疑问句:“老板,我明天要开始四处飞的宣传新片了,您看看我是不是能去?”他问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一点儿不假,看不出一点儿情绪,仿佛就是在问一个单纯的问题。

到这儿,秦砚林终于皱起了眉,确信了苏翊是在闹情绪。

秦砚林揉了揉眉心,把桌上的公文暂时摆去了一边,说:“你过来。”

苏翊一点不纠结的,三两步就走到他桌子面前站定。

秦砚林隔着桌子看他,苏翊耐心十足的站着,等着他说话,两个人沉默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