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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有着番才情!”燕青眼里大放异光。“走,带给公主看看去。”

“为什么要给娘看?我要给霍间庭看,叫他给我做成旗子,以后等我出兵的时候就能挂在阵前。”

“出兵时候挂起来?哪有挂画像的?”

“我才不挂卫字旗,人家看了都以为是我爹。我挂这个,敌人就知道是我了!”

“……”

明珠勉强笑着,在门口目送这一大一小轰轰烈烈的出门去。

“明珠小姐?”

明珠回神,定了定才看见院子里有个人朝这边招呼着。

“李敢?,不,李校尉。”

李敢穿一件青色的大袖曲裾袍,戴个银质的梁冠,一幅云淡风清的的模样。

“我们还真是有缘,每每明珠一想到你,你就会出现。”

“明小姐想我?”李敢的嘴巴微启,不敢相信。

“啊?那个,不是。啊,李校尉今天怎么有空来将军府上了?”明珠脸又是一阵红,可别叫他误会了。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竟公然在院子里调戏朝廷命官!

“近来北边没有战事,将士们除了每天操练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也是闲人一个,想着有段时候没来探望大将军了,就过来请安了。”

“将士们都不忙?那霍去病岂不是也不忙?”他不来找她真的是故意避开的?

“明珠小姐和冠军侯很熟知?”

“不,不。我一看到李校尉总是觉得很亲切,不知不觉就天南地北起来。”

“这是李某的荣幸。”

李敢总是音调平缓,不急不慢的徐徐道来,不管说了什么都像杯凉茶似的叫明珠觉着舒坦。

“刚刚看见宜春侯手里拿得可是小姐做的画?”

“嗯。”

“小姐好才气。”

“李校尉有空吗?来我这坐一会儿,我也给你画张像。”

“不敢不敢。”

“你叫李敢,听你说不敢你不知道有多别扭。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与李校尉一见如故,画幅画来留个念。你嫌我功夫不到是不是?”

“小姐,你误会了。家父还等着我回去有事吩咐呢。李敢知道画像是要费时辰的,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工夫耗。该日李某再来向小姐谢罪。”李敢一再推辞,回身出府去了。

明珠站在当地好一阵失落。

“原来你不是只会对我脸红的。”霍去病离了她几步远,一脸乌云笼罩。

“你什么时候来的?”明珠一见他马上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今天。”

他还幽了一默?她晕。

他走近了,手指一勾,扳了她的脸细细的看。“嗯,还是看见我红的最厉害。”

她瞄了他一眼,翻白眼。一声不吭。

他一把捞了她的腰,带着她走。

“去哪?”

“走走。”

来到他那匹张扬又雄壮的黑马前,明珠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他撮上了马。他轻轻翻越上来,在她背后搂得紧了。

“我不是要骑那匹汉血马?”

“今天不要。”

说话间出了府门,卫高正在和扫地的说些什么,看见霍去病和明珠共骑一匹马出来,吓了个不轻,那架势就跟看见太阳是方的似的。

来到一处府邸,他亲自抱她下马。明珠仰头看匾额上几个镏金篆书,字写的狂妄,她辨了半天才隐隐看了个“霍”字出来。

“你的宅子?”

“嗯。”

他拉着她的手,领进门。

宅子和公主府差不多大,进门正对着一个漆了红漆的正堂,两边是同样颜色样式但稍显暗淡侧屋,大门后几个灰白的石制马栓探头出来。家仆正牵了霍去病的黑马拴在其中一个上。

和公主府不同的是这宅子没有那么豪华讲究,也没有些孩子们的笑闹和往来的客人,只见几个家仆进进出出,并且看了霍去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珠近来有一会儿了,连个鸟叫声都没听见。

“你这太冷清了,没个人气儿。”

“没看出来吗?我这缺个女主人。”

“想搬进来吗?”他的喘气声在她头顶盘旋着。

明珠受了一惊,他又来了!冷落了她几天,这会儿又要待她好了?

不等回答,他又领她穿了正堂,后门一开,西北角上一番青山流水的景致出现在眼前。”

这后院不经琢摩,到处都是泛着的黄土,只是稀稀拉拉的盖了几间住房,就像一片沙漠。偏偏在这西北角上有了一片雅致的生气出来,像是荒漠里的绿洲。

他指着西北角说:“你来,我在那给你盖间房,好不好?”

“……”

“那本是我荒了的一块洼地,修房的时候只当是废地不能用,把剩下的石材堆在那,从来不管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它竟悄悄的自己造了个别致的景出来。石材长成了山,水洼聚成了池,然后,明珠,你也来了。仿佛是这宅子有灵性,知道要来个当家的夫人,特意生了块好风水出来。”他把她的手一拽,“明珠,你来!好不好?”

明珠愣了不动,为什么老天总是让幸福来得那么突然?她毫无准备。

“我我,总是觉得你不爱搭理我,总是忽冷忽热的。你还是想清楚了好,我面子薄,怕你折腾。”明珠嘴上哼哼唧唧,心里却盼着他娶她盼得冒烟。

“我也怕,我每多喜欢你一点,我就怕一回。”

她的心一凉,完了?

“这几天我也憋着不去找你,冷淡你,盼着过些日子就忘了得好。可我忘不了,我很难受,脑子里都是你,忍不住去找你……”

他曲下身来看明珠低下的头,“脸都红成这样了,别忍着了,你定是很乐意答应吧!”

“你又捉弄我?!”她气急败坏,跺了脚要走。

“你认识回去的路吗?”他轻笑。

明珠果然住了脚,她不认识。

虽没下雪,但也是入冬的天。两人骑马来的仓促,明珠没穿厚衣,又在室外了些时候,现在鼻头耳朵的红了好几块。他走进了取笑说:“人净说我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却不知,你是我跟前的红人!随时随地,脸都会红一片。”

她刚要恼,他却笑嘻嘻的握了她的手,温柔的呵气儿。眼睛静静的看她,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衣襟里。明珠隔着他的一层中衣摸着了他结实的胸膛,很宽。他捧了她的脸,搁进自己颈窝里,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冻红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不时地有冷冷的风吹来,缭乱了她的头发,他就给她捋顺。

明珠只觉得暖。

“舅母有没有说教你歌舞?”

“没有。”她的声音闷声闷气的。她贪恋着他怀里的温度,头也不抬的说。

“要是她要教你,你不能学的,知道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