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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身份,抢上前大声道:“秦妃娘娘慎言!”她板着脸,“宫里规矩最忌流言,皇后娘娘一未搬旨二未有口谕,秦妃娘娘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也敢来这里质问皇后娘娘?!”

秦妃倒未再撒泼,红了眼圈告了罪便退下了。湛蓝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到了晚上还未传膳,皇上来了,难得皇上一连两天来凤翔宫,德言连忙使了宫人去吩咐加菜,刚转身回来,听到里间传来皇帝低沉怒声:“以太后慈悲逼着朕来你这里,朕还未曾怪罪于你,你倒得寸进尺了!在太后与朕面前卖乖示弱,一转身去向朕的爱妃那里耀武扬威?!”

德言吓的噗通跪倒在地,心想明明是秦妃不知礼数,怎么皇上也不分青红皂白起来?

只听湛蓝声音依旧清清凌凌的:“臣妾不敢。”

皇帝冷笑了一声,“妒妇。”

作者有话要说:

虐恋情深慕容谌夜夜想吃不能吃

勤劳勇敢大灰狼回回只更一千字

横批:都是渣渣

咦这么工整贴合的对联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

德言听了这一句都心碎了,膝行上前,低声禀明道:“皇上:秦妃娘娘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胡乱流言,下午时竟跑来向皇后娘娘对质,奴婢恐秦妃娘娘失了礼坏了规矩,出言提醒了一句,皇后娘娘一字未曾对秦妃娘娘说过,请皇上明察!”她磕了好几个头又说:“太后娘娘着恼皇后娘娘统管不严,已经几日未曾接见娘娘了。”

湛蓝喝止她:“德言退下!”

德言跪着磕头看不到皇帝脸色,但皇后娘娘从未如此严厉呵斥,她知道今日自己僭越闯下大祸了,但皇上那样责骂皇后娘娘,她实在没能忍住。

“慢着。”皇帝的声音冷冷缓缓的,“你,抬起头来。”

德言一怔跪直了身,皇上眼神冷的像冰,她身上一冷,只听皇上低笑了一声,“下去叫人伺候着更衣。”

德言额上渗了一层冷汗,叫人伺候更衣,是皇上要临幸她的意思了。

一时之间,殿内一丝声响也没有,德言跪在那里簌簌抖着,慕容谌的目光却只在湛蓝脸上。他饶有兴致,看着她神色变幻,那平日里总是淡然无争的神情,眼下总算泛起丝丝苦涩之意,他看得心中舒坦极了。

“怎么还不下去准备?”火上浇油。

德言哭了起来,连连磕头“皇上饶了奴婢,奴婢不敢有下回了!”

“朕的恩宠,怎么你却像受了责罚似地?”他慢慢的说道,安公公已使人进来拖德言,德言滚在地上无声的流泪,恐惧无比。她从没有起过承恩的心思,宫外还有人在等她,她不想一生都关在这一方牢笼里

“皇上!”湛蓝跪了下去:“臣妾□无方,请皇上责罚臣妾。”

“朕可不就是在责罚你么?”慕容谌微笑着对她说。

皇上这样说,安公公便挥手放了德言。所有宫人们全都退了下去,慕容谌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抬起她下巴,看了她一会儿,薄唇轻扯,冷笑了一声:“不为自己辩解一言,倒为个奴婢折身请罪,上官封教的好女儿,果然与他一样品性,沽名钓誉。”

湛蓝心里一颤,心知朝堂之上父亲恐怕又逆了他的意。当初父亲拥戴的诸君是正宫所出三皇子,慕容谌登基之后大力清扫三皇子党羽,父亲连降几级,多番遭呵斥,上官家如今已大不如从前。

可那是他们男人的事情。

湛蓝静静跪在那里,下巴被他掐着动弹不得,吸了口气,道:“皇上眼中臣妾浑身是错,辩无可辩。

“巧言令色。”他收紧指,声音冰冷,“朕今日当朝训斥了上官封,夺了他的顶戴花翎。”

湛蓝未有一丝惊讶,缓声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无话可说。”

往常他也使手段逼过,她一向温温吞吞的受着,难得今日与他针锋相对,慕容谌不怒反笑,“你倒是懂得撇清。但是上官湛蓝,你以为你凭什么当的这大夜皇后?”

他说完松了手,湛蓝得以低下头去,轻声答道:“自然不是凭臣妾与皇上的情分。”

慕容谌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来,竟怔在那里。眼神几番明暗,他默了片刻,微微笑起来,嗓音沉沉的:“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会再提。”

我还以为我装作忘记,你就决不会再提。

凉月照沧州,小窗精致的镂空花雕中月色蜿蜒而入,落在跪地的她淡青色裙摆上,这月竟还与当年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跟你们开开玩笑的啦~下章开始不虐了啦~人家那么心软的人啦~咱们来点甜蜜心动H神马的啦~

第四章

慕容谌坐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静静看着她衣领里一弯雪白的颈,指在膝盖上无声轻叩着,一下一下。片刻,终于一言不发抬腿走了。

当晚令安公公来传皇上口谕:皇后品行不正,罚其禁足,闭门思过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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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平日里过的日子与闭门思过也差不多,如今只添了不许出宫门也不许人来看,就连向太后请安都免了,她时间更多,整日临

帖描画,倒也清闲好过。

德言那晚领了板子,现在连与湛蓝闲聊都不敢了,毕恭毕敬又生疏万分的。

有时湛蓝看着被宫墙划的正正方方的碧空,心里难免就问自己,真的要这样直到老死,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呢,她原本花团锦簇的一生。

其实以前闺中的日子也是平淡,遇见慕容谌之后才知道这人世如此斑斓有趣。而她最觉人生花团锦簇的时光,是御旨亲聘她为皇

后之后,大婚那日之前。

从前他虽也向她承诺过,但那是失势落魄的九皇子,湛蓝没有想到他登基之后还会娶她。

年方少艾的小姑娘,难免就以为那是情意。

直到大婚那一夜,他冷冷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直到天亮,一根手指都未碰她,她自己掀开红盖头问他:慕容谌你怎么了?。

他面如冷玉,语调似冰:“朕是皇帝,直呼朕的名讳,罪同谋反。”

湛蓝那才明白,娶她的是大夜国国君,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生死相随的九皇子慕容谌。

往事如烟,夜色初降。

湛蓝还在窗边榻上眯着,宫人们得了吩咐不用伺候,一整天都远远的不曾出现,恍惚中却似有人抚她头发,她睡昏了,一时以为还在丞相府,夜里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