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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墙进来了,顿时未睁眼就轻快笑着低声问道:“给我带糖葫芦了吗?”。

那手顿住。

湛蓝也立刻醒了,惶恐的撑身起来问安,他却用力将她扯回榻上,纵身上来压住了她,狠而暴戾的落下吻来。

半晌他气喘吁吁的放开,湛蓝闭着眼不肯看他,他便吻她眼睛,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睁开眼看看我,对我笑一笑,我就带你去

吃糖葫芦。”

湛蓝心里一苦,明知道那是比梦境更虚幻的境地,却依然依他所言睁开了眼,咬着唇目光深深的看了他半晌,松开一个久违的

笑。

慕容谌也笑起来,额抵住她的,鼻尖磨着她,呵呵的轻声笑。

“湛蓝……”

这一下子就像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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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儿?”湛蓝由他背着,呼呼风声里在他耳边问。

她呵气如兰,慕容谌脚下一顿,旋即跃的更快:“不是有人要吃冰糖葫芦?”

湛蓝不知在想什么,搂着他脖子贴着他,轻轻的笑。

她以为一辈子都出不去的宫墙,他背着她几个点落腾挪就翻了出去。这人翻墙的功力真是炉火纯青。

说是去吃糖葫芦,但这时夜深,已是宵禁前没多久,街上连行人都少有,哪里还有卖糖葫芦的?转了一圈没有找着,却转到街尾一个宅子前,他刚进门就有管事模样的上前作揖:“九爷回来了!九爷这回生意可跑得有些远!”

慕容谌对他点点头,又指着湛蓝说:“这是夫人。”

管事的退开几步向湛蓝行了个大礼,起身惶恐又高兴的道:“九爷娶亲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知会这里一声!虽是京城别院,咱也办几十桌庆贺庆贺!”

慕容谌显然今天心情极不错,轻笑出声道:“改日再办。”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湛蓝一眼,湛蓝连忙移开目光假装看别处,慕容谌眼里的笑意便怎么也掩不住了:“去,弄一串糖葫芦来。”

管事一愣。

湛蓝连忙拽慕容谌袖子,慕容谌挑着眉看过来,灯光下她薄怒嗔怪的模样比月色更可人三分,凤眸一眯,什么话都不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慕容谌你这个小别扭大闷骚~和你祖爷爷一样幼稚~

第五章

进了屋只剩两人,湛蓝歪头对他叫道:“九爷?”

慕容谌坐在桌边泄了杯温茶正喝,闻言放下茶杯挑眉看过来,看了她半晌,静静的说:“这里是我三年前置的,原本,是打算娶你时用。”。

湛蓝只想打趣他一次,没想到引出这句话来,一时心下柔软,又觉羞怯,咬着红润唇瓣不说话了。

慕容谌静静赏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几番柔软明朗,笑了起来,对她招招手,说:“湛蓝,来我这里。”

他没有用“朕”,仿佛出了那道宫墙,就一下回到了三年之前。

比三年之前还要好,她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一年在宫里……恨不恨我?”他将她抱在膝上,啄着她眼角,柔声的问。

湛蓝低头不回答。

慕容谌明白,却笑了起来:“心眼还是那么小……”话是这样说,语气里却满满是宠溺的,细细亲着她鬓角,手臂越圈越紧,在她耳边呼气火热的问:“如果再来一遍……你还会嫁我吗?”

湛蓝脸埋在他怀里,目光闪烁如天边寒星,他等不到她答,低头啄了她一下,又啄一下,湛蓝垂着眼掩饰目光荒凉,一偏头,眼角未及滑落的泪无声无息渗进他衣襟布料里,再抬头时她已拾了笑,轻声郑重的答他,说:“若是慕容谌,再来十遍我也嫁。”

当年与月光一道落在她院子的少年,在花树下温柔静静望着她的慕容谌,上官湛蓝一生只愿嫁他。

许久静谧,他忽抱起她,纵身双双扑进内室大床,红色蛟丝薄纱翻起几层浪,他紧捏着她纤细的肩胛,意乱情迷,温柔又狂乱的吻,手在她腰间灵巧的解,一路往里探去。

“说好了,不许反悔。”他咬着她耳垂声音极低极低,像是压抑着的什么,极柔软脆弱,稍高声一些就会破开去。

“……我不反悔。”湛蓝十分平静的轻声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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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细雨打芭蕉。

大红对烛烧了几寸,满室靡靡光影,湛蓝醒了醒,推推紧抱着她的人:“……该回去了。”

春宵苦短,慕容谌一夜纵情癫狂,此时美人在怀睡意正好,不耐烦的伸手抚上她眼睛,要她陪自己多睡一会儿。湛蓝却怕耽误了他的早朝时辰,说尽好话哄了他起身。她撑着断了似的腰爬过他欲往净房,被他一把按住。

慕容谌面容严峻,探手在凌乱被褥间仔细的摸,将昨晚垫在她身下那块白色冰绸找出,挑在指尖,竟就着天光、当着她面,细细赏起了上头的朵朵红梅,还肆无忌惮的挑着眉微微笑。

“昨夜为夫情难自禁,难免莽撞,还请夫人多多包涵。”他认真又温和,仿佛真的歉意十足,偏那眼神一点包涵之意也没有,落在她初雪般的肩头,似有实质般流连……

湛蓝羞的没处躲,勾起被子遮住脸再不肯出来,慕容谌畅快大笑,连被带人抱进怀。

那管事的十分机灵,早膳进了一道甜食上来,厚厚姜糖裹着圆圆山楂,以冰糖丝相连,和真的冰糖葫芦所差无几。慕容谌夹了一个到她碗里,又自己尝了一个,山楂酸甜,他一贯不食,在嘴里咬开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湛蓝用帕掩了唇,他看过来,两人隔着小小一方炕桌相视而笑,一时浮生若梦,倒真像一对平常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

九爷您老吃的可还满意?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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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转眼就要过去,德言发现皇后娘娘这闭门思过,仿佛当真思出了些什么来,虽仍寡言沉默,但与以前大是不同,若说以前那是冰雪般的沉寂,现在却如澄透的玉一般,整个人由里到外润着一种光泽。

最奇怪的是皇后娘娘这些天夜里不用宫人值夜,且每晚都歇的那样早,有时甚至连晚膳都不用,早早将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

“娘娘,”这日德言亲自伺候她进膳,“您这几日仿佛瘦了,多进些才好。”

湛蓝脸上一红,轻点了点头。每日要赶在早朝时辰前回来,夜里他又闹的那样凶,她也觉得近日十分渴睡。

德言见她低头红脸,心中疑惑,边思量着,边